海境咸鱼保护协会

智者不配谈恋爱 【29】


“呀!老大仔。”准时赴约的风逍遥快速定位了餐厅角落的铁骕求衣。

风逍遥拉出椅子坐下:“你不是在海境吗?”

铁骕求衣:“理论上,应该是。”

“啧,理论上。看样子那个砚寒清人不差。”风逍遥继续谈笑:“所有——老大仔还债吗?”

铁骕求衣从脚边纸箱取出一瓶风月无边,利落抛过去:“管够。你怎么样?”

风逍遥稳稳接住:“哈没什么大不了的,换个工作而已。”

“不是说笑。”铁骕求衣一派肃然:“颢穹若是为难,我帮你处理。”

“真没有。”风逍遥嘟嘟先灌了两口酒,随即故作阴沉的不正经道:“老大仔,不瞒你说,我可是有后台的。”

青年从手机相册中翻出一张刀宗合影:“我现在跟师兄混。哝,就是这个。”

铁骕求衣一眼就认出了现任的道域执政党领袖千金少。

“你以前提的师兄‘来福’和千金少是同一个人?”

“嘘!”风逍遥作出噤声的动作:“这可不能乱传,否则,我的老底指定也要被来福抖出来!”

“你什么老底?”铁骕求衣饶有兴趣。

风逍遥赶忙打住:“诶诶——不可说不可说。”

“提起道域,逍遥游这个人,你听说过吗?”

风逍遥点头:“学宗七雅之一,不过道域内战之后,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了。”

“风逍遥——”铁骕求衣话卡在一半,像是断片一般迟迟没有下文。

“老大仔?”风逍遥在铁骕求衣眼前晃晃手:“不是吧,这就喝多了?”

铁骕求衣笑笑,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,再次对上青年的视线:“有一事拜托你,这件事或许很危险。”

“老大仔你的任务,有那次不危险了。”风逍遥打趣:“酒管够就好,老大仔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,就结我双倍的酒钱吧!”

铁骕求衣摇头失笑:“海境暗流涌动,安保不能全用海境的人,这是共识。但最近舆论情况你也知道,海境内部对我们部门很排斥,砚寒清的跨域安保人事借调,在董事会上全票被否。现下不论是他们还算我们,都需要一支干净的第三方力量。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能带人进入海境,保护师兄的安全。”

“默局?”风逍遥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我看新闻上不是讲海境认可云海方面的证据,不打算追责?”

“是砚寒清认可。”铁骕求衣对着眼前的人并不见外,如实相告:“海境现下舆势汹汹,有覆秋霜这样的势力刻意引导,主流媒体恨不得把师兄宣传成上结权贵、下弄司法、图谋政权的阴谋家,他们就差没把内贼两个字扣在砚寒清脑袋上了。更何况砚寒清手上只有事权,有事权的人没有兵权,你想想,极端一点,这案子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?”

“老大仔是说——”风逍遥倒吸一口凉气:“兵变?!老大仔,你师兄在海境有多顾人怨啊?!”

铁骕求衣悠悠叹上一口气:“其实其他境界也没好多少。不说了,喝酒。”

“哈。”风逍遥捧起酒杯:“敬默局贫瘠的人缘。”


 
 
 

风逍遥提着酒回去,就见着自家师兄愁眉不展。

不得不说,同样是刀宗,旱的旱死涝的涝死,千金少只恨当年跑路的不是自己。

风逍遥凑上去:“来来来,请喝酒。”

千金少放下文件:“算你还有良心。”

风逍遥嘻嘻笑笑:“师兄啊,我申请请假几天,您看着批一下呗?!”

“去去去,你小子才回来几天?!屁股都没捂热乎又要往外跑?!”千金少骂骂咧咧:“你师兄我天天也这么多的事,也不见你这么殷勤。”

风逍遥挠头笑笑:“这不是默局他们缺人手,人命关天呐!”

千金少才不吃这一套:“少来,他们云海都是什么人?!那上官鸿信俏如来铁骕求衣忘今焉,哪个是省油的灯?独缺你一个不转了?!”

“我觉着吧,铁骕求衣不错的。”风逍遥见缝插针。

千金少双手抱胸:“你小子哪边的,胳膊肘不兴往外拐的啊——旺财。”

“师兄你这说的什么话!”风逍遥笑嘻嘻继续道:“这事和咱们道域又没有关系。”

“怎么没有关系?!”千金少气势汹汹,掏出一叠上面才发下来的文件:“亡命水监管立项会议,道域开! ”

“为什么是道域,这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!”风逍遥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
千金少摸一把脸,自我开解般吐槽道:“可能是我上回抱怨路远、开不起会,被邪皇知道了吧。”


 
 
 
 



苗疆医院,竞日孤鸣凑上医疗床的一侧:“在看什么?”

病床本身挺大,但千雪孤鸣还是自觉的又往边上挪了挪:“邀请函。”

“又是哪家的酒会?”

“我没有!王叔你麦瞎说。”千雪孤鸣警惕打断对方’施法’,到现在,他都在怀疑自己‘私生活混乱’的风评,是不是王叔乱讲出来的。

狼主索性直接将笔记本的屏幕转过去:“亡命水监管立项会议要在道域开。”千雪孤鸣摸摸脑袋:“搞不明白,这会怎么还开到道域。”

“这是很现实的考量。海境暗涛汹涌,苗疆承载着买凶的嫌疑,中原史家藏镜人的那段录像没有下文,那剩下的就只有道域。”竞日孤鸣讲的细致,同时盯上邮箱中最新的那封邮件,若有所思。

“王叔在想什么?”

“千雪会去吗?”竞日孤鸣不答反问。 

“我啊——”千雪孤鸣挠挠头:“看心机温吧,他去我就去。”

“他去,你也不一定要去。”

“啊?!”千雪孤鸣眨眨眼,话还未待问出口,病房的门便被从外面推开了。




住院这么多天,千雪孤鸣头一回见着自个儿亲大哥。

颢穹孤鸣来了,还贴心的提了个果篮。

颢穹孤鸣甚至亲自削了一个苹果递过来。

无事献殷勤,千雪脑子里立时警铃大作,完全不敢去接:“王兄!先说好!藏仔的事免谈!温仔的事免谈!”

颢穹孤鸣把苹果硬塞过去:“千雪,你帮孤王做一件事,藏镜人的事情,孤王既往不咎。”

“有这好事?!”千雪孤鸣来了精神:“王兄你尽管说,把我这条命给你都没问题!”

“哪个要你的命?”颢穹孤鸣语带嫌弃:“十日后,监管立项会议上,亡命水的监管报告由你来做。”

“王兄要我参与这种新药的监管?可刚刚王叔还讲,说这东西很玄啊。”

“千雪,不论竞日孤鸣他如何讲,你是苗疆的王族。“颢穹孤鸣语重心长:”首先要考虑的是苗疆的利益。”


 
 





现时此刻,身处海境的杏花君,正纠结着同样的问题。

砚寒清从外面把监控、收音统统关上:“我下午去见了娘娘,确实是她给出的许可书。王和颢穹孤鸣曾达成过约信,王不在,娘娘代为出具这份文件,流程上并没有问题。”

对此,默苍离并不意外:“北冥封宇不能出面,你能利用这一点,她们当然也可以。”

砚寒清沉吟片刻:“我征求过王的态度,如果需要,我可以现在就拿下覆秋霜。”

“不必,覆秋霜不过是台面上的一颗棋子。动他只会打草惊蛇。”默苍离抬眸,一语惊人:“砚寒清,沧海珍珑拿给未珊瑚。”

“这不在我的职权之内。”几乎下意识的,砚寒清不留余地。

“这不需要你的职权。我敢给她——”默苍离直指核心:“她却不一定敢收———”

“——这是一出空城,或者不是。”

“——我的有恃无恐,沧海政令之上,她只能往两个方向去猜。”

“——不论哪一种,她同覆秋霜合作都会生出嫌隙。”

砚寒清抿唇,终了只应下三个字:“明白了。”

“前辈——”砚寒清捡着要紧的讲:“这段时间,雨相的势力一直在打听您的关押位置,不排除他们最终武力的能力。”

一番提醒,并没有引起默苍离太多反应,倒是把一旁的冥医吓的不轻。

杏花君一边咋舌,一边下意识搭上默苍离的手:“你们海境怎么回事 还带私刑的?” 

“这只是部分法外之徒的违规行为,冥医先生放心,我们会全力保障苍离先生的人身安全。倒是监管会议,冥医先生应该也收到邀请了吧,您作何打算。”

“这事啊,让我再想想。”

冥医这厢犹疑不定,倒是默苍离看透冥医心思:“立项一事已成定局,你不去,话语权就会落在他人之手。那小鸩同你之前的一番心血,通通都会付诸东流。”

“可是——”

“我会顾好自己。”起码看上去,默苍离一派正经:“杏花,相信我。”

“嗯嗯嗯我信你。”冥医看看自家对象 又看看一旁的砚寒清。犹豫再三终是一把握住砚寒清的手:“砚寒清啊,苍离我就交给你了,创口的伤药一天要换三次,口服的早晚饭后各一次。饮食的注意事项我单独列个单子给你,我不再的这段时间,你帮我看好他。”

砚寒清的小手抖上一抖,满脸的情愿的‘任劳任怨’:“我会尽力的。”

“探视时间不宜过长。”对于对象的不信任,默大局长没有过多的表情:“回去了。”

杏花君急急而追:“苍离苍离啊——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——等等我!”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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